9月19日,户外知名品牌始祖鸟与艺术家蔡国强在西藏江孜热龙地区(海拔约5000米)完成了一场名为“升龙”的艺术烟花表演。这条“龙”在喜马拉雅山脉腾空而起,在社交媒体上引发惊叹的同时,也在环保领域激起了一场关于艺术与生态边界的重要讨论。
青藏高原被称为“世界屋脊”,其核心保护区生态系统土壤层薄、植被稀疏、气温寒冷,野生动物对干扰高度敏感,哪怕轻微破坏也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恢复。人为环境扰动可能带来长期影响。
有专家指出:“在这种环境下,即便是一次不当方式的露营活动可能造成的影响,也要几十年、上百年才能痊愈,更何况是大规模的烟雾与噪声污染。”。
组织者宣称使用了“可降解”“环保”的烟花,声称颜料为天然成分,残留会彻底清理。然而,“环保烟花”充其量只是污染较少,绝非零影响。例如,美国地质调查局对拉什莫尔山的研究发现,长达十年的独立日烟花表演(1998–2009)使得附近溪流和地下水中的高氯酸盐浓度分别高达54微克/升与38微克/升,而公园外部仅有不到0.2微克/升。这些残留足以影响人类和野生动物的甲状腺功能,可能给敏感环境留下长期化学影响,迫使公园在2009年之后叫停烟花。
同时,烟花爆炸产生大量细颗粒物和烟雾,尤其在高海拔空气稀薄、扩散缓慢的条件下,污染效应更显著。有研究表明,烟花可使PM2.5浓度在数小时内飙升数十倍。在青藏高原这种空气本就纯净的环境中,烟花释放的烟雾与颗粒会沉降在青藏高原雪地和植被上,改变局地化学和土壤条件。
青藏高原栖息着野牦牛、藏羚羊、雪豹及多种鸟类,这些动物普遍对噪声敏感。尽管主办方声称采取了设置盐舔等措施,但烟花巨响与强光仍可能惊扰更大范围的野生动物。欧洲的一项追踪研究发现,大雁在新年烟花爆发时集体逃离栖息地,一夜之间飞行数百公里,并在随后数日中表现出休息与觅食模式紊乱。这类“受惊效应”完全可能在青藏高原发生。
需要指出的是,尽管表演地点植被稀少且在雨季,但烟花火星仍可能引燃高原灌丛或草甸。拉什莫尔山就是因多次被烟花火星点燃小型山火而被迫叫停烟花。虽然此次西藏活动未发生火情,但引火入山始终违背了“预防优先”的生态保护原则。而在高海拔脆弱区,即使是小规模火点,也往往因缺乏水源与救援条件而难以及时控制。
综上,青藏高原烟花秀的生态风险是多层次的:环境污染、空气颗粒物、动物干扰和火灾隐患等。尽管有一定缓解措施,但这样的非必要表演在脆弱生态区本不应发生。正如一位文化产业研究专家所言:“始祖鸟长期强调尊重自然,但此次却以炸山烟花来‘致敬自然’,与其价值观形成了鲜明反差。也提醒我们品牌的责任绝不能停留在口号。”。
《青藏高原生态保护法》明确规定,需对雪山冰川、冻土区严格管控人为扰动与资源开发,对多年冻土区的重大工程实施严格审批。
《自然保护区条例》及环发〔2015〕57号通知进一步明确,自然保护区的核心区和缓冲区严禁任何开发建设活动,实验区亦不得开展破坏资源与景观的活动?

《刑法修正案(十一)》更是增设“破坏自然保护地罪”,将实施相关行为造成严重后果的情形纳入刑法规制范畴草莓种植法露地西瓜种植时间和方法。
有网友提到,青藏高原在历史文化层面也有特殊意义,这次事件揭示了对历史与文化的漠视,并放大了对环境的冒犯感。
对于品牌而言,通过商业秀吸引眼球,一定要预估商业活动的多重风险,甚至可能是负面效果。或许低影响的方案(如无人机、投影秀)完全可以取代烟火。
或许本次事件可能就像一次钟,引发对国家自然资源、生态环境与民族文化保护的集体觉醒,推动中国完善相关自然资源与生态环境保护法律制度,成为加强对青藏高原相关监管的里程碑事件。
10月23日,中国人民大学召开首次新时代理工学科发展大会,系统谋划、全面部署新质理工学科发展,答好教育强国建设的理工答卷。中国人民大学党委书记张东刚主持并讲话,校长、党委副书记林尚立作工作部署。林尚立表示,大力发展新质理工学科,是学校立足新时代、担当新使命、展现新作为的关键部署。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王小虎作会议总结,各组召集人分别汇报组内研讨情况。
10月18日,通州全球发展论坛在中国人民大学通州校区闭幕。基于本届论坛深度研讨,结合全球发展的现实需求,论坛形成并发布面向2050人与社会全面发展的五项行动倡议:。互利共生,激活全球发展的经济动能。携手共治,筑牢全球发展的政治基石。民生为本,夯实全球发展的社会根基。生态共护,守护全球发展的自然环境。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郑新业在发言中表示,通州全球发展论坛从2023年首次举办时确立共促全球发展的初心,到2024年深化发展共同体的实践路径,再到本次聚焦和合共生的基础构建,论坛始终与全球发展的脉搏同频共振,将智识力量与现实需求紧密联结,让论坛成为践行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生动实践。